梁婉不耐烦道:“你为何不说话?”
“奴婢愚钝,还请娘娘明示。”
“真是笨!”停顿片刻,“依我猜测,阿桂之死极有可能是太皇太后栽赃给晋王的。”
此话一出,容兰连忙捂住她的嘴,慌乱道:“娘娘,这话可不能乱说!”
梁婉掰开她的手,“此处只有你我二人,怕什么。”又道,“昨儿晚上我去明月宫求太皇太后救你,她却说这事她不管,让我去找陛下。当时我没觉着不对,后来想了一宿,才悟出其中的道理来。太皇太后这般厌恶晋王,倘若阿桂之死真是晋王做的,以她的手腕,铁定会趁机拿晋王开刀,没理由会放过这种机会才对。但她偏偏给足了陛下面子,当睁眼瞎,这就奇怪了。”
容兰心下不禁佩服她的悟性,她其实也是怀疑过的,要不然就不会问凤栖梧是不是他干的了。
问题是凤栖梧否认了,所以她不会再继续往这方面想。
梁婉不禁为自己的聪敏沾沾自喜,遗憾的是容兰抛出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,“娘娘多虑了,倘若太皇太后精心设了此局,定会要求奴婢死咬晋王不放,唯有奴婢咬住晋王,才能毁他前程,可是到目前为止奴婢并没有领到太皇太后的任何示下。”
听到此,梁婉微微吃惊。
容兰继续说道:“娘娘有施救之心,奴婢万般感激,只是现下局势不明,娘娘还是明哲保身为好,切勿牵连进来,以防被有心之人利用。”
“你难道有自救之法?”
“奴婢没有,不过目前奴婢受了惊吓,所以神志不太清醒,说的话也作不得数。”
这话说得挺玄的,梁婉一时听不明白,容兰也不想解释,自顾说道:“娘娘快些回去吧,别再叨饶陛下彻查此事了,目前他正上火,惹恼了他总是不好的。”又道,“如果顺利,奴婢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伺候娘娘的。”
“那好吧,我等你回来。”
“嗯,娘娘小心保重身子,切勿再为奴婢操劳了。”
梁婉走后,容兰当即找到薛彪,让他上报侯公公,说她有话陈述。
很快侯有德就来了,容兰恭敬行了一礼,令侯公公意外的是她竟然改口了,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:“先前奴婢在紫霞殿受惊,说有看到晋王,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……”
容兰把详细过程细细讲述,侯公公认真倾听,并时不时发问,容兰一一解答。
莫约一盏茶的功夫,侯公公才离开了,把容兰的所见所闻汇报给皇帝。
李楚听过后,追问道:“她真是这样说的?”
侯公公道:“容姑娘确实是这样说的。”
“你现在就去把她带过来,朕要亲自审问。”
稍后容兰被侯公公带来,跪礼后,李楚道:“你把那天的情形如实说来,若有半句不实,朕必当治你的罪。”
容兰赶忙道:“奴婢不敢,奴婢所言句句属实。”顿了顿,“当时奴婢去紫霞殿取泉水张嬷嬷是知道的,她可以替奴婢作证。”
“那你看到晋王时可有他人在场?”
“没有他人在场,只有奴婢一人。”又道,“奴婢取完泉水回来路过紫霞殿偏殿时看到晋王从外头进来,奴婢向他行礼,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偏殿里头传来一声异响,把奴婢吓了一跳。接着就看到晋王跑上前推开了偏殿大门,谁知阿桂躺在里头,胸口上插着一把刀。奴婢被吓坏了,尖叫了一声扔掉铜壶就跑了,路上遇到了薛彪等人。”
李楚敛眉追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看到晋王时他是在偏殿外头,而不是在里面,对吗?”
“是的,奴婢确实是在偏殿外头看到晋王的,只是他为何要去紫霞殿奴婢也不清楚原因。”
李楚心思一动,顺水推舟道:“是朕让他去紫霞殿的。”
容兰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李楚接着说道:“事发当时,为何侯有德告诉朕,说你指认晋王杀了阿桂,你当时告诉他们晋王是跟阿桂在一起的,而非门外,这又是为何?”
容兰辩驳道:“奴婢没有,请陛下明鉴!”
侯公公道:“回陛下,当时不止老奴和薛彪在场,霍长中也是在的,可以找他来对质。”
容兰急急道:“侯总管,您怕是听错了,奴婢当时惊吓过度,言语有失也不无可能。”又道,“若陛下不信,可以把薛内侍等人找来与奴婢对质。奴婢记得,当时奴婢的原话是:奴婢没有亲眼所见,只是晋王开门时奴婢看到茶酒司的阿桂躺在偏殿里,胸口上插着一把刀。”
这话把侯公公唬住了。
李楚问道:“侯有德,她的原话可属实?”
侯公公细细回想了阵儿,回答道:“当时容姑娘确实是这样说的,她只说晋王开门时阿桂躺在偏殿里,没说明晋王是从偏殿里头开门还是在外面开门。不过我们见当时的情形,都以为她说是晋王杀了阿桂,毕竟当时晋王的情形……”
李楚没好气地干咳一声,侯公公赶紧打住。
“侯有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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